游仔

《二哈》摘抄二［未完，会改良的］

“叶某，确实是站在墨宗师一边的人。”

师昧没有回答，只是略有怜悯，又略带讽刺地望着叶忘昔：“姐姐你看。人这一生，兜兜转转或许会走很多歧路。可是到最后，结局都是一样的。她前世是怎样的人，这辈子也注定逃不掉。”

徐长老死了，带走了小叶子。她亲手掩埋了她与义父的桃李春风一杯酒。

  南宫驷死了，带走了叶姑娘。她亲手熄灭了她与阿驷的江湖夜雨十年灯。

  战神封掉了女孩与女人的墓。

“我从前也是这么认为的。”男人说，“所以，我选择过服毒自尽。我曾以为我在人间别无所求，我不惧死亡。”

  顿了顿，男人低下头。

  “但是我如今并不想走。他还在世上，我放不下他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？我是真的很想让你看到我重生以来的经历，很想让你得到我所有的记忆。”

  “或许是因为执念太深，我的灵魂才没有被索去，我才可以在这里见到你。”

  他说着，倾身向前，额头贴住了踏仙君的前额。

  “回头吧。”他轻声喃喃，“放过你自己。”

“长阶血未尽，那是他带你回家的路！”

“你不想接受一些我已经承认，而你却视而不见的真相。”

“做墨微雨吧。”金色的火焰很快就燃烧到了他的指端，而后，吞没了那年轻而英俊的脸庞，“别做踏仙君。”

木烟离就这样与他对视了一会儿，而后木烟离道：“你放心，就算残忍，我也不会背叛你。”

“英雄？”师昧仰头，瞧着空中郁沉沉的阴云，半晌叹息，“英雄是做不成了，没有哪个英雄背负了这么多人命债的。”

“英雄就算了。我只想讨个出路。”

“人啊，活着的未免舒坦，死了的未必痛苦。”

他记忆中的薛蒙一直是凶煞的，傲慢的，咄咄逼人尖锐刻薄的。而此刻留在漫天风雪里的，却是一个再也找不到哥哥的孩子。

“你们为什么都走了，就留我一个人。”

  薛蒙蓦地凝噎，失了声调。

  “为什么啊……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……”

  其实两辈子了，到最后，都只有他自己。

没有人知道他在说些什么，谁都不懂他。

  懂他的人或在泉下，或在天涯。

方才，他冷淡地说“我千杯不醉。”，那是楚晚宁。

  他灿然地问“你也有哥哥吗？”，那是墨微雨。

  他柔和地说“为什么救我。”，那是师明净。他在努力而笨拙地回忆着他们的模样，回忆着他们的一点一滴，一瞥一笑，或坐或立，或怒或恼。

薛蒙一个人，提着一壶浊酒，饮下，一个人成了三人。

如果能故人能归来，如果一切能从头。他不要什么天之骄子的声名，不要什么死生之巅少主的威严。

  他只想直白而热烈地告诉他们——我是真的、真的很爱你们，不能没有你们，一生都与你们有关。

  愿用灵核，愿以千金。

  愿倾其所有。换故人济济一堂，一晌贪欢。

“墨燃，你这样又有什么意思。”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我们这样又有什么意思。”